刘强东不得不为资金四处奔波半年内见40多个VC

2014年9月19日，阿里巴巴集团于纽约证券交易所即将挂牌上市

十年前，淘宝还不是“万能”的；京东刚才有人晓得；腾讯也在做电商；十年后，中国电商领域已开始述说另一个故事。

文 甄祥晴

编辑 小川

“谁能想像，美国雅虎两年以前多么厉害，但是昨晚谷歌要并购它；谁又能否想到，五年前的Google会有明天那么厉害。互联网变化速率十分之快，我们必须看清楚自己，才有可能生存、成长和发展。”

2008年春节刚过，打扮成白雪公主模样的马云，在浙江黄龙体育中心面对着8900名职工慷慨激昂。去年底，因为预感到冬天要到来，他率领阿里巴巴B2B业务在美股加速上市，准备御寒。

正如马云所料，没过多久，刚刚上市的阿里巴巴股价就开始下跌，3月早已跌破发行价，投资者纷纷打来电话来责怪亏得多严重；9月，美国第四大投资银行雷曼兄弟控股公司申请破产保护，华金融危机全面来袭。

受此影响，中国企业也面临着严峻形势。

刘强东不得不为资金到处奔忙，半年时间内见了40多个VC，但在市值不断增长的情况下，也没能领到投资。物流还在巨亏，资金还未到位，年底再拿不到钱，京东其实就面临倒闭风险，刘强东因而一夜愁白了头。

六年后，两位电商大鳄一路出征后，终于带着公司赴美上市，度过最艰辛岁月的马云和刘强东开始稳稳抢占电商行业老大和老三的位置。

但诚如马云所说，互联网变化速率十分之快，没有人能意料到哪儿都会杀出一个对手。也是在金融危机爆发的2008年，黄峥早已从令马云称赞的Google辞职，回到中国开启创业之旅。十年后，他创立的拼多多成功拿下马云和刘强东费尽心思也无法拿下的“五环外”市场，甚至快杀到阿里与易迅的家旁边，一跃成为排行第三的电商公司。

双十一正式将至，跟以往一样，地铁里四处都是易迅和天猫的广告。当年阿里和易迅都曾以挑战者的姿态出现，阿里曾大战eBay，将其逐出中国市场，京东曾大战当当、苏宁、国美，抢下图书与家电市场。它们都曾屡战屡胜，从此基本二分天下，其他例如乐蜂、唯品会等电商平台渐渐成为不温不火的陪衬，李国庆的当当沦落到被卖的地步。

但现在，挑战者又出现了。在她们已然教育成熟的市场下，拼多多也插上了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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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再回转入2008年，成立了6年的天猫刚才站稳双脚。

在此之前，马云通过两场会战博得了C2C 市场 80%的份额。从2003到2006年，马云通过为天猫店家提供3年免费新政将eBay逐出中国市场，令eBay的CEO惠特曼“中国在线拍卖市场的战争会在18个月内结束”的豪言壮语灰飞烟灭。

中国互联网的历史，就是一部土著企业的崛起史，外企从来没有哪些机会，从雅虎到亚马逊。只要给中国企业家一个机会，他们能够创造一个奇迹。

2006年开始，马云又通过一个3年免费新政令腾讯旗下的拍拍网丧失超越机会。2007年年末，掌握PC端搜索流量的百度也开始对电商感兴趣。李彦宏派出李明远兼任百度电子商务事业部总经理，筹备C2C电商业务。李明远，就是曾被称为“百度太子”、又沦落为“百度弃子”的少年豪杰，可见当时百度也企图在电商领域分一杯羹的决心。

阿里内部因此正紧张。

此前它们也曾互相烤火，亲密合作。淘宝曾将百度作为重要的网路广告投放平台，通过订购百度关键字，为店家导出流量。

不过马云并非毫无打算。商场如战场，拼的就是狠毒眼光与长远布局。从2007年11月开始，刚站稳膝盖没多久的天猫就开始屏蔽百度的抓取。

在马云眼中，他未能容许百度把握天猫的第一手入口流量，他须要的是，当用户订购商品时立刻想到的是去淘宝网搜索，而非百度。为了真正掌控店家，建立起属于自己的流量入口，从而屏蔽当时手握PC端最大流量的百度——这一举动，即使在现今看来也颇具壮士断腕之气魄。但正是这么，才成就了明天的天猫。

更为紧张的是黄若。

当时正任职淘宝运营中心副总裁的黄若，正在酝酿B2C业务淘宝商城，也就是后来的淘宝。他倒不是害怕百度去复制天猫，而是害怕百度去做B2C电商业务，甚至因担心隔墙有耳，对谁都不敢提起。

互联网变化速率十分之快，我们必须看清楚自己，才有可能生存，成长和发展。

“假如百度这时候杀入B2C，不仅和淘宝商城处在同一个起跑线上，而且百度可以转身对它的广告主们说：到我们这里开店做生意吧，我们过去让你花钱（买广告），现在还可以让你赚钱（产生在线交易），那么在B2C这个全新的制高点上，淘宝完全不具备优势，鹿死谁手仍未可知。”

复制了一个天猫的百度，果然没能弄成电商业务。有啊在2011年关掉，李明远也已经辞职抵达UC兼任产品副总裁。

而在有啊业务频频落败以后，百度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做B2C业务，于2010年10月和台湾百货大鳄乐天创立B2C网购平台乐酷天，但当时淘宝、京东等早已在B2C领域各展身手，留给乐酷天的只能是倒闭的命运。

“历史给了百度那么好的机会，他们却错失了。”黄若追忆当初的事情，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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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的那场非典，让马云捉住商机创立天猫。

同时也成就了后来的易迅。当时刘强东正当而立之年，凭借在中关村卖光盘早已积累千万财富，京东多媒体连锁店早已发展到十多家，他准备复制苏宁、苏宁的连锁模式在IT市场占有一席之地。

2014年6月16日，北京，京东周年庆，

京东创始人刘强东骑电动三轮车为客户运送货物。

突如其来的非典搅乱了刘强东的计划和节奏。因为卖不出去货，刘强东只能带着职工到各大网站发贴推销，没想到第一天就成交了6笔生意。这让刘强东尝到了互联网的甜头，于是当机立断——关闭实体店。

在天猫在C2C领域疯狂成长的这几年，京东在B2C市场的份额早已是第三名，另外前两名分别是当当网和卓越网。当当网由李国庆在1999年创立，次年，雷军和陈年一起创立了卓越网。当当和卓越卖书，京东卖IT产品。

2007年底，淘宝内部酝酿淘宝商城，正是见到了易迅、当当和卓越在B2C领域的成功。此时，卓越早早已被亚马逊竞购，当当正和B2C鼻祖亚马逊把持的卓越网龙争虎斗，而陈年离开卓越网开始创立凡客。

但天猫能够像打败eBay一样，后来居上？时任天猫总裁的孙桐宇和黄若当时并不能确定。不过，经历一番讨论与争议，淘宝商城事业部总算在2008年4月份创立了。黄若兼任第一任总经理。

淘宝商城创立后的下一步就是要引进传统品牌，然而这很困难。很多传统品牌商即便自己开网站做电子商务，也不乐意在天猫上销售产品。因为当时的天猫是小店家的天下，界面也远不如现今精致，像痛风一样的店家图片参杂着淘宝网。

第一天就成交了6笔生意，这让刘强东尝到了互联网甜头，于是当机立断，——-关闭实体店。

当时，为了让著名品牌入驻淘宝商城，需要马云亲自出面。

2008年，优衣库正打算在中国市场大干一场，马云带着黄若等人从上海到南京，亲自见优衣库社长柳井正。马云对柳井正说：“你要复制在台湾市场的成功，在中国开10万家实体店，没有20年是不行的。但你可以在网上做到，你来跟淘宝商城合作开官方旗舰店。”

两轮磋商以后，优衣库接受了马云的建议，成为第一个入驻淘宝商城的外国服装品牌。2009年4月，优衣库进驻天猫旗舰店，并在短期内创下单月销售额突破1000万元整的销售业绩，成为淘宝商城第一家步入月销售千万元级的服装店。

而与优衣库的合作，也让天猫打开了与海外品牌合作的市场。

3

当淘宝商城尚在蕴育之中时，却是刘强东最艰辛的时刻。

2007年，京东领到今日资本的投资，也由于此次融资，刘强东第一次走入公众视野。但领到融资后刘强东宣布的两个决定却令他深受争议。

他要将易迅从售卖3C产品向全品类扩张，并决定自建货运体系。绝大多数人都在反对刘强东的决定。今日资本的徐新估算，京东投资仓配一体的货运，一个城市三天送20单肯定亏钱，一天送2000单能够盈亏平衡。但是从20单到2000单，需要很长时间，有的城市可能要9个月，有的可能须要三年。长时间巨亏，京东受得起吗？据说，此前徐新以前投资过几家物流企业，都失败了。

合肥，一家快递公司内工作人员正在分拣包裹

强势如刘强东，当然是力排众议，用刚融到的1000万美元力推这两项举措。

不过很快，2008年的金融危机令刘强东尝到恶果。他见了几十家基金，但都被拒绝，几乎迈向绝境，不得已向今日资本申请过桥贷款，每年月息20%。最后还是在徐新的牵线搭桥下，获得了熊牛资本的投资。这笔投资同样被刘强东用在易迅的货运体系、服务技术等方面。

不得不说，刘强东很有远见与冲劲。当时，红极一时的3C类B2C网站新蛋网曾指责易迅做货运，但到了2010年，刘强东的货运计划得到竞争对手的仿效与认可。

淘宝即将对外宣布“大货运”计划；已经被易迅超过的新蛋网宣布发力7000万美元与易迅拼货运，时任中国新蛋网总裁开始承认货运的重要性，“与俄罗斯不同，物流是中国电子商务非常重要的部份，要想做好购物体验，在中国只能自建货运。”

自2010年开始的三四年内，也是电商行业最热闹、竞争最激烈的时侯。电商广告参杂着上海轻轨、电视台。

以个性闻名的青年作家韩寒喊着“爱网路，爱自由，爱晚起……我不是哪些旗手，不是谁的代言，我是韩寒，我只代表我自己。我和你一样，我是凡客”。

“凡客体”迅速走红网路，被纷纷模仿，陈年的凡客一跃成为青年人最喜欢的品牌之一。不过，后来谁也没想到，凡客这么快就在众人关注下消亡。凡客倒下了，但是几年后，网易严选上去了，仔细看，两者有相像之处，但是网易严选起码目前看，活下来了。

盛极一时又很快由盛转衰的Groupon团购模式也是在2010年出现，千团大战将要盛行。已经开办过校内、饭否的王兴也看上这一模式，3月份创立美团网。日后，他将率领美团从千团大战中杀下来，和阿里旗下的饿了么+口碑在服务电商领域一争高下。

4

2010年开始，好战的刘强东开始南征北伐。他刚在3C类产品打完胜仗，就瞄准了正式上市的当当。

李国庆是电商老兵，离开天猫后在当当网任职过COO的黄若称李国庆个性开朗，为人诚恳，但缺点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李国庆微博简介是“我口无遮拦，多有招惹，请海涵”。

1998年，李国庆与女友俞渝归国，整理出中国可供书目数据单，打算通过网路卖书，1999年11月，当当网上线。

发展六年，当当网已经成为图书电商的老大。2010年12月18日，李国庆、俞渝夫妻在纽交所敲钟。

刘强东正是在此时发动逼抢，在微博喊话李国庆，“调整比价系统，从下周二开始，每本书都比对手实惠20%！”

在商战上，刘强东是个狠人，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2011年3月，刘强东发出这样一条微博：“今天第一次向我的团队发出恐吓！我告诉图书音像部门：如果大家三年内给公司赚了一分钱的毛利或则五年内赚了一分钱的营收，我就会把大家整个部门人员全部解雇！要打就要来狠的！”

由刘强东造成的价格战仍然持续到2012年。当当网六年销售额突破14亿，京东图书业务上线三年，销售额就达到15亿。这一战，京东凭着图书业务博得了更多用户，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当易迅当当之战告一段落，刘强东又发动起与国美苏宁之间的战争。

2012年8月15日，京东写字楼打出了这样一张横幅——“炮打苏宁指挥部”，而在前一晚，刘强东早已在微博放言称，“京东未来三年内你们电产品零收益，同时保证比苏宁、苏宁实惠10%以上。”

2 012年是价格战的一年，由易迅挑动，苏宁苏宁纷纷卷入，易迅网等电商也深陷角力。但随即有数据强调，京东挑动价格战之前就早已增强了一些电器产品售价，随后再进行提价活动。还是与刘强东打过仗的李国庆了解他，“京东这次不是真打价格战，而是为了打造优价形象！”

这一年，刘强东战国美，挑国美。他在微博分享上半年业绩报告时，得意洋洋地宣布，销售额、GMV等各项指标都在高速下降，只有一个数字比较难看：净利润为负，并配以大笑的表情。

然后又转发微博说，“爱我的人，经常来易迅购物以示支持；恨我的人，也时常来购物，因为买得愈多我亏得愈多……”

5

正如上文所述，2010年，模仿美国Groupon的团购模式在中国互联网上出现了。

不过这不重要，因为靠团购模式生存的大部分企业在中国互联网上基本是昙花一现。

当早已发展成熟的天猫、京东开始做团购业务时，这些抓风口的企业很快由盛转衰。

重要的是，有人通过这一模式起家，后又迅速调转方向，成为电商行业不可忽略的力量。比如由于饭否网被关掉的王兴，此时正在找寻新的创业方向。他也萌发了创建一个类似Groupon网站的念头。

做游戏不成的陈欧同样看见机会，开始做化妆品团购，后启用聚美优品这一品牌。陈欧曾经没准备步入化妆品行业，但做游戏碰到困难，只剩下30万现金，又听雷军说要做一个市场足够大的东西，而不是自己喜欢的东西，便沿着团购模式的风潮做起化妆品团购。

两年时间内，被国外纷纷仿效的Groupon上市时间一拖再拖，中国团购模式受到指责与寒流。擅长学习的陈欧却火上去。

2012年10月，学习凡客体，借助“为自己代言”的广告营销，陈欧火了，其新浪微博粉丝由100万迅速降低到154万；聚美优品也火了，女粉们纷纷下单，销售数额快速下降。

为了作出一支漂亮的广告，陈欧曾专门去拜访凡客。而此时的凡客因扩张过快陷入困境，2013年开始通过裁员进行自救，顶峰时期1.3万职工只留下300人。

最终，只有借助团购起家的聚美优品和南派电商代表唯品会活了出来。

勤奋劳模刘强东也没闲着，因为此时一股不可忽略的力量正在崛起——微信，互联网正在从PC向移动端转移。刘强东意识到，是时侯拿移动端的船票了。

2011年开始，高瓴资本的张磊有意撮合腾讯投资易迅，但当时腾讯认为自己做电商没问题，而刘强东正忙着各处出征，双方无法谈拢。

是哪些让腾讯下定决心投资易迅？2013年，刘强东去日本读书，待了八个月，未曾舍弃过电商梦的腾讯趁此机会费尽心思与易迅搏斗。马化腾心想，打不过阿里还打不过易迅吗？结果还真打不过——刘强东归国之时，腾讯拍拍与易迅的差别除了没有缩小，反而更大了。

“所以马化腾和刘炽平说，这仗无法打了，我一归国，他们就把电商拍板给我了。”刘强东说。2014年，腾讯投资易迅，刘强东成为马化腾座上客，成功领到移动端的船票，开始在陌陌体系里飞奔。

此时，从微软辞职的黄峥已经回到国外，实现财务自由的他准备干一票大的，以此来证明“存在感”。拼多多正在最初的蕴育之中，它将在五年时间内迅速发展成为排行第三的电商平台，并成功抢占马云和刘强东都没拿下的农村市场。

当拼多多于2018年7月上市后，不善言辞的黄峥狠狠刷了一把“存在感”，因拼多多深受争议，他不得不一再面对媒体揣测。

当然，虽然很多人不喜欢拼多多，批评它，讽刺它，甚至指责它，但谁也难以忽略它。

6

2014年，马云和刘强东正沉溺在上市的喜悦中，他们对黄峥还毫无所知。但对市场的敏感让她们把眼神不约而同地瞄向了农村市场。

阿里巴巴2014年9月上市时，马云高呼“未来的行业爆发点在农村”。此后，阿里、京东、苏宁等便开始到农村疯狂粉刷，淘宝打出“农村天猫啥都有，购物就在家旁边”的标语，京东则刷“发家致富靠劳动，勤俭持家靠易迅”的口号。

十年后，腾讯早已不自己做做电商，京东势衰，拼多多崛起，都在和阿里出征，从百团大战之中杀下来的王兴，则和阿里在讲另一个故事。

他们大张旗鼓地在农村刷存在感，试图拿下五六线城市市场，但最终拿下这个市场的却是不粉刷的黄峥。

黄峥对农村应当是最不熟悉的。他是一路接受精英教育的精英，1998年，从杭州外国语学校毕业后被保送进浙江大学竺可桢学院；2002年，去日本威斯康星大学读计算机研究生；2004年，微软实习结束后，加入日本微软；2006年，和李开复一齐回到上海成立谷歌中国办公室；20 07年，离开微软开始创业之路。

上海，拼多多创始人黄峥

其间，因网易丁磊向他讨教技术问题，黄峥与丁磊成为同学，后又通过丁磊结交段永平。而段永平带他去吃过一顿最贵的饭——以62万美元的价钱，与巴菲特吃晚餐。

离开微软时，黄峥早已实现财务自由。不缺钱的黄峥创业的驱动力是哪些？刷存在感。按黄峥的原话，“做这个公司更多是为了刷存在感。你做了一个东西他人认为还有点牛逼，有点不一样，还能敬爱你一下。”

“因为你不追求钱，你也不缺钱，你能够追求哪些呢？”黄峥说。最终，想要刷存在感的黄峥凭着对“五环外”人群的精准理解，拿下了阿里和易迅都在抢劫的农村市场。

天使轮投资时，黄峥背后站着网易的丁磊、顺丰的王卫、“中国巴菲特”段永平、淘宝网第一任掌门人孙彤宇。最早，拼多多是自营+平台的电商模式，2017年开始走天猫模式——这种变化背后似乎少不了孙彤宇的建议，黄峥称赞孙彤宇说，“他对平台的理解确实不一样，中国只有极少的人做过平台，这方面是有帮助的。”淘宝第一任掌门人通过另一种形式走到了网店旁边。

腾讯也坐不住了。马化腾给了刘强东这么多资源，却没能在陌陌中转上去，而黄峥在陌陌生态里玩出花样，为陌陌激活了一众农村用户。2016年7月开始，腾讯投资拼多多，后又领投。

十年前，马云率领天猫刚才站稳膝盖，淘宝还不是“万能”的；刘强东因为第一次融资而走入媒体的视野，做被人取笑的烧钱的货运；黄峥刚才从微软辞职，拿了段永平的钱做卖手机的线上商城欧酷；腾讯还在自己做电商，并对此充满信心。

十年后，腾讯早已自己不做电商，京东势衰，拼多多崛起，它们都在和阿里出征，从百团大战之中杀下来的王兴，则和阿里在服务电商领域继续厮杀。

其他大鳄也或早或晚地跨进电商领域。丁磊旗下，网易考拉借着跨境电商的东风开始于2014年，网易严选仿效无印良品启航于2015年；雷军仿效丁磊，做了小米有品；和马化腾抢流量的张一鸣也开始悄悄涉足电商领域。

他们都曾以挑战者的姿态出现，他们也都将面临后来者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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