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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陈巧慧科技星球

科技星球（微信ID：tech618）

正文 | 陈巧慧

封面来源 | 视觉中国

互联网灰色产业正在一步步瓦解。

10月19日，反电信网络诈骗法草案提请全国人大审议。

草案规定，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非法制造、销售、提供或者使用能够实现以下功能的设备和软件：将手机卡批量插入设备；软件或设备；批量账号和网络地址自动切换系统；其他专门或者主要用于实施电信网络诈骗等违法犯罪的设备和软件。

Tech星球从从事灰色行业多年的李晟那里了解到，这项规定对灰色行业的影响非常大。它提到，它禁止非法制造手机卡批量插入设备，以及更改主叫号码和虚拟拨号。这样的细则将遏制甚至摧毁基于手机号码在互联网上注册的灰色账户体系。

另一位专门砸毛线的陈星表示，线上刷单、刷点赞、刷粉、淘毛线等业务的成本已经开始上涨，因为这些业务也需要注册大量账号才能关注。向上操作。随着细则的出台，一个手机号几块钱的费用，现在已经涨到了十几块钱。

不断上涨的成本和更严格的监管也让很多卖底层技术的人逃离了大部分互联网灰色产业。他们的离开也影响到灰色产品的“上层建筑”。逃离灰色生产似乎已成为业内共识。

逃离灰烬

作为淘毛、刷单、刷粉等灰色产品业务，离不开大量的手机号供应，因为手机号可以用来注册互联网上的大部分账号。可以说，手机号码是互联网上大多数灰色产品账号的基础。.

手机号周围，有毛池供应商、注册卡供应商和灰色生产的账户卖家。

众所周知，由于手机SIM卡槽位有限，市面上有很多设备可以插入大量手机卡，也被称为“猫池”。随着法规的出台在即，不少茂池的持有者开始售卖装备。

Tech星球了解到，猫池设备上的一个卡槽频道每小时可以赚近2000元，而一个猫池可以插入近64张SIM卡秒刷业务平台网站，所以一些大户一天的收入不会低于10000元。

“听说现在很多圈内人都在卖毛池，原来的毛池装备要7000元左右，现在半价卖，但基本没有人拿，很多‘大玩家’赔的钱差不多“因为他们没有意识到。几十万，还有人听说他们损失了几百万。现在赚钱不容易。” 灰产圈的李新龙说道。

注：图为多卡槽设备“猫池”

使用茂驰，设备制造商可以通过将茂驰手机卡的验证码出售给需求方，在App中注册账号。平台侧。

“收码平台”本质上是一个WebApp，它依赖于卡商、猫池、客户端、API、后台等部分。事实上，搭建这样一个平台并不需要太多的技术。它只需要接收验证码并通过网页显示给用户。一般来说，这种收码平台也是可以盈利的，一个验证码的利润在1-2元左右。

但由于监管严格，平台运营成本也在不断增加。李新龙说，谁还有没有被封的手机号，基本上可以靠卖卡再赚一笔。此外，不少人开始在灰品论坛上售卖未关闭的手机卡、注册的App账号和海外手机卡，这也是奔跑的前奏。

此外，李新龙还表示，很多刷粉、计费的网站，因为这些底层技术供应商有大量手机号被封，而且茂驰设备被查，这些灰色的商业网站已经开始提高商业价格。比如以前微博10000粉丝100元，现在几乎涨到150元左右。价格上涨也让许多想继续营业的客户望而却步。此外，其中许多网站现在开始转变为云服务。转发、App引流等服务。

注：对于灰品网站现有业务，删除了原有的刷单和计费业务。

灰产品下游的客户也受到很大影响。Tech星球了解到，由于平台账号数量减少，刷单、计费等业务受到限制，灰品业务平台已被关闭。一些客户无法利用这些灰色产品中的底层技术来获取利润。此外，抢鞋、秒杀商品等部分顾客也受到影响，导致大量注册号码无法正常使用，未能增加球鞋中奖概率。因此，在近期的球鞋炒作圈，不少玩家纷纷回应称球鞋的中签率比之前高很多。

此外，不少游戏工作室通过灰产渠道购买游戏账号，由于绑定手机号暂停影响，游戏平台被禁止登录，导致无法刷金币等业务。游戏。，我最近玩的游戏金价涨了，出现了不平衡，或者也是因为工作室封号，无法量产金币。

毫无疑问，这一政策的影响，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造成了灰色生产的内部瓦解，影响到灰色生产中的绝大多数业务，以及下游客户。

灰色“财富密码”：虚拟运营商中有很多知名公司

事实上，灰色行业的绝大多数手机号码都来自虚拟运营商，而虚拟运营商手中的号码已经成为灰色产品的“财富密码”。

什么是虚拟运营商？除了中国移动、中国联通和电信，通信市场也有民间资本推动电信市场多元化发展。“虚拟运营商”承担了这一角色。简单来说，虚拟运营商是对私人通信运营商的总称，具有资费低、折扣多的特点。

公开资料显示，截至2014年12月，获得移动通信转售业务试点批复的企业共有5批，共计42家企业，其中包括阿里巴巴、京东、小米、和苏宁，以及迪信通、爱仕德、共享通信等通信公司，以及海航、民生等知名大集团。它们被分配并可以使用 170、171、162、165、167 个段号。

起初，虚拟运营商的加入给国内通信市场带来了活力，并以低月租、低套餐的优势迅速打开了市场。然而，好景不长。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电信三大运营商也开始推出金卡、星卡等月租低的套餐，让虚拟运营商的低价优势不再。

紧接着，许多持有移动服务转售许可证的虚拟运营商开始暂停对通信服务的投资。例如，阿里旗下的阿里通讯多年未公布账号，优酷通讯也是如此。

一些虚拟运营商已经开始向灰色生产靠拢，成为其账户来源的提供者。从事通信行业多年的洪亮，现在是一家虚拟运营商的代理。他说，市面上的灰色行业，基本都是用虚拟运营商提供的注册卡注册账户，从事相关业务。他每天可以提供20多张登记卡，有无实名。价格十元左右，批发更优惠。而且他还说有几十个虚拟运营商。由于缺乏有效的监管，代理商会出售登记卡，对此他们会视而不见。

Tech星球发现，在与虚拟运营商同名的贴吧里，有大量代理销售登记卡，包括海航、红豆、迪信通等品牌，而这些卡也成为了灰产的基本要素.

在“2020移动转售行业呼和浩特座谈会”上，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高级工程师陶成义表示，上半年部分虚拟运营商难以克服向“灰色产品”寻求业绩的诱惑年。正是因为盈利模式有限，一些虚拟运营商被捆绑灰色产品，近年来淘毛、刷粉、刷单、诈骗等业务蔓延。

一位接近虚拟运营商高层的人士表示，随着监管政策的收紧，一些虚拟运营商已经开始加强对号码卡的管理，这对灰色行业将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互联网灰产“顽疾”或有望治愈

灰烬产生的影响和后果是不言而喻的。

以最近发生的元气林被采羊毛事件为例。近日，元气森林一家淘宝店，由于打折设置错误，原价79元一盒苏打水。用户购买3盒时，尾款一共花费10.55元秒刷业务平台网站，平均每盒约3.5元，导致这款苏打水销量暴增30万。

10月26日凌晨，不少网友在微博上分享了他们在元气森林官方淘宝店购买的“胜利成果”。

一位来到元气森林毛的网友告诉Tech星球，在元气森林优惠设置错误的时候，各大毛团开始传出这样的消息，随后群内多位大佬利用手中的大量淘宝账号随身携带分批购买，有人一口气买了十几盒。消息也是十传十传，网友认为很多订单都是被毛党买的。

除了元气森林，拼多多和腾讯视频也都发生过被砸的事件。对于平台而言，损失是相当大的，同时在善后过程中也面临着来自外界的舆论压力。

国外机构预测，2021年，互联网黑灰生产将导致全球损失高达6万亿美元。

基于此，不少平台开始打击灰色生产。微博直接使用170/171/165/162/167开头的虚拟运营商手机号注册微博账号。有网友表示，在注册QQ账号时，提示绑定虚拟运营商的账号有风险，必须将密保换成三大运营商的手机号才能正确适配QQ账号.

这也意味着各大平台已经开始从灰色生产的源头上进行打击。还有一些新平台直接禁止虚拟运营商号卡的账号注册，以免造成损失。

随着法规和平台的重创，灰色生产的下降将是不可避免的。如今，灰色生产难以为继，从业者将陆续离开。作为互联网的一大顽疾，灰产有望被治愈。

（文中出现的李晟、陈星、李新龙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