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企业起重总经理和大龙积攒了不少“斗争经验”——站在“对立面”的父辈们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作者:财经故事汇。36氪经授权发布。

作为80后的第二代接班人,龙辉起重总经理和大龙积累了很多“奋斗经验”——站在“对立面”的是创一代的父亲。

在山东泰安,龙辉起重机的工厂里,老爷子频频巡视后,问道:“你这是要乱花钱吗?!”

创业和维持业务并不容易。何大龙明白父亲的“挑剔”。“如果一颗螺丝松了,他的想法是拧,我的想法是换一个更好的,这样就不会再松了,一劳永逸。”

吵架后,何大龙知道,父亲反对的不是数字化,而是更多的钱。“能不能少花钱多办事,当然,最好不要花钱!”

数字化听起来很轻浮,但过去对于中小企业来说是难以忍受的。“买一套管理软件要几百万、几千万,一年能赚多少利润,能买多少钱?!”

事实上,传统企业数字化的高成本也是很多大中型企业的一大负担。

在广州,年收入超过5000亿元的恒大集团的二儿子许彼得一直在推动数字化转型。但是,购买大型管理软件时,很难申请上千万的预算,也不容易获得支持。

Gartner研究副总裁Fabrizio Biscotti近日表示,由于新冠的出现,组织对超自动化的态度已经从选择变成了必然,尤其是那些被迫进行数字化转型、迫切需要实现更多的数字化业务流程和IT工作。自动化。

但另一方面,“上ERP是找死,不上ERP是等死”,大龙有亲身经历。

面对现实困境,中小企业如何打好数字化大博弈?

数字三难:等不及,不能使用,不值得

数字化就像“凉山”,龙辉在其中举重,在一定程度上是被动的。

在龙辉起重机所在的山东省泰安市杨柳镇,60多家起重机厂密集分布,堪称红海,抢客抢工。

工人们流动性很大,和大龙一起在工厂里走动时,经常会遇到陌生的面孔。

但工人们认识何大龙,经常过来向总经理要求加薪。何大龙抬头,记不起男人在厂里的年限、业绩、加薪周期,“我怎么知道该不该?我应该给他加薪吗?!”

各种奖惩措施也落实不力。曾经有一名工人因操作失误,给厂方损失5万元以上,被罚款2000元。双方都感到委屈。

“人管人,太累人了!” 何大龙非常烦恼。

这也是很多中小企业的共同困境——300人几乎是很多中小企业发展的上限,管理难度成倍增加。高层次的信息人才,高层次的管理软硬件,成功与否很难说,会增加成本,管理不成功会导致内耗太大,浪费增加,效率降低. 你的成本比别人高,产品又比别人贵,你怎么竞争,你还活不下去!”何大龙充满了危机感。

同时,在龙辉起重机,由于生产流程极其复杂,工人的薪酬设计也十分复杂:考勤、绩效、年限、补贴、介绍费等,关键变量在增加。而且,由于工厂实行工程承包制,一个人的工资变动会影响到其他人,用Excel“算不出来就没法算”。

龙辉起重机生产车间

一刀切的固定工资制度也是不可取的,这将导致反向淘汰。“没有良好的绩效机制,老弱病残都留在车间里。” 龙辉承受不起这样的价格。

无奈之下,何大龙下定决心登上数字“船”,却发现“船票”太贵了。

他曾经询问过一家全球管理软件巨头,他说:“完成一套软件后,至少要上千万美元。” 年收入300-4亿元的龙辉,用不上。

转身选择国产软件并不便宜。只定制一个财务模块,经过多方讨价还价,也要50万。

而且,这些软件的修改权限不在用户端,而是在供应商端。“后期如果需要进驻工程师进场,每人每天的费用要收几千元”,大龙惨不忍睹。

仅金融模块数字化是不够的,还必须延伸到生产环节。

但在与大龙环视后,我们发现市面上并没有一套合适的标准化ERP。“上ERP是找死,不上ERP就是等死。为什么找死呢?我们可以听从ERP,按照他们的流程做生意。但我们不是那种生意,我们没办法适应标准化流程。”

如果你剪脚穿鞋,公司的所有流程都将按照标准化的ERP软件进行改革。改革成本太高,成本太高。

以大龙为例。龙辉经常临时雇佣临时工,提供劳务报酬后,后者没有发票等凭证,“我们要记这个账,但是在ERP财务系统里记不住,因为没有发票,这个问题至少困扰着中国90%以上的中小企业”。

位于1000公里外的浙江宁波,渔具制造商海博集团80后集团董事长何少杰对此也深感不安。

在考察了德国和美国的数字化案例后,他大吃一惊,“他们的数字化成本太高了,信息化成本占年投资的40%-50%,我们负担不起,甚至“如果我们一开始就这样做。没有多少投资,但没有能力继续做好。”

事实上,与大龙和何少杰的混淆并非孤例。

赛迪智库技术与标准研究所张柏银调研了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面临的三大困境:一是成本太高,需要持续投入大量时间。软硬件采购、系统运维、设备升级、人员培训。大多数中小企业没有这个实力;二是技术层面难以满足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升级需求,通用解决方案无法满足中小企业个性化、一体化的需求;企业数字化转型升级的瓶颈。

低代码的新答案

一方面,中小企业高度定制化、个性化的数字化需求有待满足,另一方面,数字化方面的支出依然居高不下。

咨询公司 Gartner 预测,到 2021 年,对应用程序开发的需求将是 IT 公司能力的五倍。

在供需缺口的高压下,低代码、无代码开发几乎是唯一的解决方案。Gartner 预测,到 2024 年,全球约 65% 的应用程序将涉及低代码开发。

何大龙终于走上了低代码的道路,“我们不能用标准化的ERP,逼着我们自己想办法。”

2015年7月开始数字化,当年龙辉起重机开始使用钉钉进行考勤。

龙辉数字化管理背景

2018年,何大龙接触到低代码开发工具,发现在钉钉上可以使用低代码来个性化组织架构和生产流程。如今,一年的数字化成本仅为3万元。

更重要的是,搭建的门槛极低——作为一个电脑爱好者,何大龙不是专业的,可以轻松搭建应用。疫情期间,为了统计口罩的分发情况,何大龙在一个小时内搭建了APP。“今天拿,用,好用,明天继续,不好用,再造一个。”

两年来,仅大龙和另一位同事两个人,就构建了200多个应用,打通了工厂的“财、物、人、事”,实现了组织管理和业务生产同步数字化, “至少节省了数百万的软件成本”。

同时,使用门槛极低——龙辉起重机的一线技术人员大多年龄在40岁以上,且大部分为中小学毕业生,但基本没有门槛采用。几秒钟就搞定了。”就算是扫地的保洁阿姨也能轻松上手。

如今,数字化已经覆盖了龙辉起重机的行政、财务、生产流程的方方面面。

蓬勃发展的生产车间,随处可见的大数据屏幕上,出货量、产量、消费率、中标数量等核心数据每分钟刷新一次。

以人事管理为例,龙辉起重机没有设置HR,而是采用“每天奖励1元”的方式,鼓励工人参考招工。推荐人每工作一天浩强工具出不了程序单,推荐人将获得1元的奖励,并有上限。是500元。奖励下,工人们争先恐后地向内推,新员工的稳定性得到提高。

而大龙只需要一个花名册,一个推荐人表格,然后将新人的入职时间和在职时间关联起来,可以通过低代码工具搭建流程,每天将奖励计入推荐人的工资.

同时,200多个流程表单中积累的大量数据,汇总的可视化报表就像一双眼睛,让管理者知道,“就像打麻将,每次都知道输赢我玩。”

龙辉所在的起重机行业,主要成本是原材料,钢材价格波动剧烈。龙辉的统计表还实时引入了钢价的变量,“我可以实时统计每一个生产的单品,亏多少,赚多少。”

数据的价值不仅在于洞察力,更在于作为管理的标尺和指南。用电量、切割量、质检量都可以反映生产效率的差异。于是,何大龙经常根据数据动态调整每个团队、每个人的表现,五人团队中每个人的工资相互制约。追求更高的效率,工厂的整体产值就会上升。”

这个数字系统不仅可以从上到下实现,甚至可以从下到上颠倒。

为了统计工作量,生产部曾特招一名女文员,每天巡视车间,用Excel统计工作进度,但统计滞后,不实时,客户订单进度和原材料供应进度滞后。它措手不及,进展参差不齐。

为此,生产部主动开发了一种表格,实现工人扫码自动统计,原料、生产、订单实时对位。

龙辉生产部管理背景

海博集团的何少杰也尝到了“低码”的便利。

由于渔具的产品极其多样化,每个产品的零件和型号都不一样。过去,组长每天早上或晚上都要花一个小时打开工单,手写所有产品和零件的序列号和型号。一旦出现错误,生产过程将需要更长的时间来纠正偏差。

现在,海博已经将老师傅的经验积累成一份作业指导书(SOP),注入到钉钉数字工厂的小工单中。只需1-2分钟即可完成工单下达,也避免了人为错误。减轻一线班组长的工作量。

在浙江绍兴,地板企业富得利木业仅依靠一名IT人员,通过低代码开发搭建MES系统。应用后,生产周期从60天缩短到40天。

艾瑞报告还显示,中小企业更喜欢低代码。由于应用复杂度低,业务流程相对简单,95%的应用场景可以用低代码完成。在这个对比中,目前大中型企业的中低代码可以覆盖70%的应用场景

效率的提高和成本的降低最终体现在公司的业绩上。2015年至今,经过5年的数字化,在保持工人总数不变的前提下,龙辉人均产值已突破100万元,报废率仅为4%,远低于10%的行业平均水平。公司产值从1亿增长到3亿,并保持年均30%的增长速度,成为行业内地区人力效率最高、单位面积产值最高、职工收入最高的行业。的企业。

虽说老爷子和老爷子还是时不时过来挑刺,但有了数据库,大龙就难了许多。

抓住低码出口

奥特莱斯的低码不仅是中小企业独有。所谓低代码开发平台,是指那些无需编码或很少代码(No Code或Low Code)即可快速生成应用程序的工具。

当程序员越来越不足的时候,全员开发的浪潮来了,大公司也在看好他们。

其中,敏捷、高效、成本可控的RPA(机器人流程自动化)技术已被超过70%的世界500强企业采用。早在 2012 年 Model S 即将上市的时候,特斯拉就放弃了 SAP 的 ERP 产品,转而使用低代码开发平台 Mendix,该平台耗时 25 人浩强工具出不了程序单,耗时 4 个月打造了自己的 ERP 系统。

今年1月,阿里云智能总裁张建峰在钉钉大会上表示,低代码开发将定义新一代开发方式,让企业在数字化转型中占据主动。今天,我们有机会重塑整个中国软件版图,在全球率先实现新的软件生态系统和发展模式。

从去年下半年到现在,中外科技巨头也纷纷下台,布局低码。

2020 年,微软收购了老牌 RPA 公司 Softomotive,作为增强企业自动化的一部分,微软 CEO Satya Nadella 也将其定义为微软的“下一件大事”。

2020年8月,华为云发布低代码开发平台ROMA AppCube;2021年1月15日,腾讯云推出“云开发低代码”。

在阿里巴巴副总裁叶军看来,“低代码是我们的杀手锏”。

今年1月中旬,钉钉推出了低代码开发工具亿达,钉钉的定位也更新为“企业协同办公及应用开发平台”。

对于终端使用,低代码是一个即用型的应用平台。因此,在低代码战中,应用的丰富性是检验竞争力的关键。

科技巨头面临的挑战之一是他们自己涉足To B市场,那么如何设定边界,如何吸引更多的第三方玩家进入市场?

对此,叶君告诉《财经故事》,“要有界限,一方面是我们的原则,另一方面是我们的能力,一方面是不是应该,另一方面是,是否可以从两个角度看问题”。

所谓边界,就是钉钉只会做基础应用,不涉及具体行业的业务逻辑,以及本地化的实施和交付,都交给垂直公司。

同时,传统软件公司和低代码平台也不是不兼容的零和游戏。例如,钉钉等新平台90%的场景和用户都在移动端,而金蝶大头等传统软件公司在PC端。两侧的定位不同。此外,金蝶还推出了低代码开发平台,希望通过钉钉获得客户。归根结底,其实双方的关系不仅仅是竞争。

此外,决策权留给用户。

到4月底,钉钉平台的应用数量呈指数级增长。叶军发现,在这些应用中,企业自建的应用使用频率最高,其次是第三方应用。

他和大龙分别使用了钉钉官方的低代码工具亿达和第三方剑道云。

与传统的管理软件相比,低代码费用要低得多,只有前者的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这是否意味着企业数字化的业务实现空间大打折扣?

对此,业内人士持相反看法。极客创投创始合伙人蒋涛认为,“回顾历史,编程带来的每一次简化,都带来了开发者数量的翻番,同时扩大了行业的范围和边界,带来了行业的倍增。 “,低代码开发也不例外。

叶君也很乐观,“表面上看,把50万变成1万,好像赚的钱少了,其实不然。降低成本之后,创造了新的需求和新的市场,这个市场在中国甚至还没有爆发。”美国,规模将远大于传统软件产业。”

就像过去几十年电脑的价格下降一样,整个电脑行业的规模也上升了数千倍。

艾瑞发布的《2021中国低码行业研究报告》预计,2020年中国低码行业市场规模为15.9亿,增速放缓至80.由于疫情的影响@>2%。未来五年,行业整体将保持50%以上的复合增长率。

而何大龙也很高兴看到它成功,这意味着他有越来越多的选择,也意味着作为公司接替他的第二代,与第一代父亲的分歧会越来越少。一代。“少花钱多花钱。”“服务”和“低门槛数字化”正在成为两者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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